重生的美丽人生 第340节
人未到，声先至。
听了这话，二端在心里默默替霍然点了根蜡。
霍狄不是江一朵，也不是鲁中南，霍然敢惹他，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的。
难道霍然的爸爸没有跟霍然耳提面命过？她不会真的以为霍狄只是个她爷爷的私生子，然后是个天才的钢琴演奏家吧？
这事儿还真是霍然爸爸疏忽了，连日来忙着应对霍狄要正式以霍家嫡子的身份入住霍家的事儿，他忙的焦头烂额，就没顾得上跟霍然交代，不要去惹霍狄，不要和霍狄正面冲突。
这下好了，在无知者无畏的霍然眼里，霍狄不过是个攀附权贵，见不得光的私生子。就凭他也想摆脱掉私生子的身份，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家嫡子？做梦！她奶奶和爸爸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。
霍家的一切都是她爸爸的，别人休想夺走一分一毫。
其实在霍然的意识里，霍家的一切将来也就是她的，哪儿可能拱手让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私生子？
霍狄的一切一直都被隐藏的好好的，京城里知道这事儿的人，也都讳莫如深，没人拿出来讨论。
所以霍然直到这次，才知道霍狄其人。以前只隐隐约约知道爷爷有个外室，但多年来远远地避走香港，甚少在京城露面儿。
按照霍然的逻辑，霍狄就应该是那阴沟里的老鼠一样，身份一辈子见不得光。因为他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。
不过这次他胆敢回来认祖归宗，一方面是老爷子岁数大了，人也变得多愁善感了。尤其是想到现在顶着霍家长子身份的，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，而是从旁支过继来的养子，他就有些郁郁不快。
若他真的无子也就算了，偏偏他暗地里有那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，却因为生母的身份不能名正言顺地对外公开。
说起来，霍老爷子对这唯一的儿子的愧疚的。当年他的结发妻子唆使人戕害小狄的事儿，他事后知道了，却并未追究。说到底是出于内疚，出于对发妻的亏欠。
所以他没有替自己的亲儿子出头，只是轻轻揭过，拜托老朋友帮忙把孩子送到国外避祸。
人岁数一大，就变得脆弱且慈悲。从前没有的软乎心肠，似乎也冒头了。
霍老爷子一想到霍狄，内心就愧疚不已，总想着能补偿一二。
所以霍狄以强势的姿态回国，并且登门拜访霍老爷子的时候，霍老爷子激动得难以平静。
若霍狄是个不长进的也就算了，偏偏这孩子处处出挑，若霍家的家业将来交给他，必然能够发扬光大。
所以当霍狄提出想认祖归宗的要求的时候，霍老爷子一口就答应了。
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发妻会不会同意，一心只想补偿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。
而云馥蝶收到儿子的召唤，也从香港回到了京城，温柔枕边风一吹，霍老爷子的心就偏得没边儿了。
以前或许他还顾忌着什么，现在他已经从高位下来，虽然仍然是常委，位高权重，但是不存在影响仕途一说了。反正金字塔尖儿他也站过了，他总想为自己活一活。
感情上是个渣男的霍老爷子，看着十几年如一日美貌的云馥蝶，她委委屈屈的跟着自己这么多年，不争不抢的偏安一隅，这份忍耐也足以让老头子心中满是亏欠。
当年为了得到她，也算是做了平生为数不多的一件缺德事儿。可是霍老爷子不后悔，尤其是看到他们的儿子霍狄，就更不后悔。
但到底是亏欠云馥蝶母子的，所以老爷子想在自己的晚年，任性一把。
要扶正云馥蝶，给霍狄一个光明正大的霍家嫡子身份。
为了这件事，首先现在的妻子不同意离婚，并且扬言要鱼死网破。其次顶着霍家嫡子身份活了四十来年的霍明远，一时间也难以接受。他虽然是养子，但是多年来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来跟自己争霍家的继承权。
毕竟有母亲震着，霍明远从来不认为云馥蝶母子有扶正的一天的。
可是事情来的就是这么突然，霍狄还未成年，就已经是不容小觑的狠角色。
有知情人给霍明远透过底，以他的实力，是弄不过霍狄的。
最好的办法是明哲保身，不参与到这场争斗中去。鸵鸟一点的想法，反正他现在的位置也不低，只要安安稳稳的，一辈子完全能过的很滋润了。
虽然觉得霍狄没那么邪乎，但是混迹体制内多年的霍明远有他的敏锐嗅觉，知道危险的临近。
表面上和母亲同仇敌忾，暗地里却是在给自己准备退路。
忙得脚打后脑勺，就忘记了提醒他冒冒失失的宝贝女儿霍然，见到霍狄要溜墙根儿走。
所以霍然见到霍狄非但不躲着，还毫不顾忌地凑上去找别扭。
如果霍明远知道自己就少说这么一句话，差点把闺女和全家搭进去，他怎么也不敢忘事儿了。
第六百八十章 呛声
二端循声望去，一袭淡蓝色小礼服的霍然，抱着胳膊，面色不善地站在他们旁边。
霍狄脸上的笑意不减，他这位没什么脑子的大侄女是要找不痛快？在今晚这个重要的场合？
那好吧，他还正愁没有什么理由发作她爸爸呢，她自己送上门来真不错。
霍狄背冲着霍然，霍然看不到霍狄脸上的算计，可二端看得一清二楚，不由得皱眉，觉得霍然今儿实在不应该凑过来，这是找虐来的呀。
霍然看到二端皱眉，还以为是冲她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。
“周端端，没想到你这么会钻营，居然这么快就搭上了这种人。你还真是有奶就是娘。”
霍然说话不好听，实在是因为家里头最近硬霍狄的出现，闹得鸡飞狗跳的。爷爷要跟奶奶离婚，爸爸又成了爷爷的养子，她这个霍家大小姐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儿。
最要命的就是原本对她温柔小意的沈铎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什么，忽然对她不冷不热的，让她心里难受得要死！
本来她还觉得沈铎肯定是喜欢她的呀，以她的身份，能垂青于他，他怕是要美得半夜做梦笑醒了。
可是等她陷进去了，才发现原来自己原比自己想象的喜欢沈铎。
她根本忍受不了沈铎对她这样忽冷忽热的，想到这个她就恨上了霍狄，若不是他冒出来搅和，沈铎哪儿会这样？就冲她霍家大小姐的身份，沈铎也不敢啊。
今天带着情绪来参加这个晚宴的，她本来就想找个机会下下霍狄的面子。
可她看到了什么？她最讨厌的周端端和鲁中南，竟然和霍狄很熟稔的样子？！
霍然要是能控制住情绪才怪！
“我断奶好多年了。”
二端耸耸肩，对于霍然这种程度的挑衅根本不以为意。还有奶就是娘，说的好像她是个奶娃娃似得。
鲁中南冷冷的瞅了霍然一眼，冲霍狄使了个眼色。刚才不是叫姐姐叫的那么亲热嘛，现在你姐姐需要你清理下周遭环境，你倒是上啊。
读懂了鲁中南的眼神，霍狄嗤笑了一声，挠了挠自己的额头，实在不想对霍然这种小角色浪费太多情绪啊。
“我说，大侄女儿啊。作为一个从小受着淑女教育的人来说，你的表现会不会有点儿太……失礼？你就是这样顶着霍家大小姐的身份，做着这么不匹配身份的事儿？”
霍狄故意恶心霍然，一口一个大侄女儿，听得霍然七窍生烟！
“你管谁叫大侄女儿？你真以为你这私生子能见得了光？今天的晚宴，大家都是来看你笑话的！”
霍然的战斗力倒是不弱，说话也直戳人肺管子。专捡人软肋。
只可惜她的对手是霍狄，他要是在乎这些，早就躲的远远儿的了，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要入驻霍家？
“看来霍家对你的教育很失败，不过不要紧，等叔叔我有时间了，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礼貌。”
霍狄一挑眉，竟然有些佩服霍然的无畏。现在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私生子的人，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位不知所谓的霍家大小姐了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？！也配管教我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，你就是个小娘养的。”
霍然柳眉倒竖，战斗力飙升，霍狄才撩拨了几句，她就火起来了。
不过这次还没等霍狄开口，就听见起洗手间归来的江一朵开腔了。
“霍然你怎么回事啊？撒泼也不看看场合，这可是你们霍家的晚宴，你够了啊！再说了，人的出身是自己能选择的么？你干嘛要这么咄咄逼人。”
没听见前面霍狄的挑衅，江一朵只听见霍然后面说的那句非常粗俗的话。对霍家这位小弟弟的保护欲一下子就上来了。
要说江一朵吧，有点侠女风范，专看不惯别人欺负弱小。
而且她不知道霍狄的真面目，她平日里也不关心这些世家的秘辛。在她眼里，霍狄就是个可怜人，小小年纪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。现在有个机会认祖归宗，却不被霍家人接受。
尤其是霍狄的长相实在有欺骗性，十三四岁的少年，白皙清瘦，五官却透着一股子妖冶。这样一个好看的孩子，江一朵觉得霍然也真欺负得下手。
所以咱们的江一朵女侠，就仗义执言，出手相助了。
霍狄自然的对江家的成员了如指掌的，虽然不认识江一朵，但是他掌握的资料让他立马就对上号了。
果然像资料里说的那样，这江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儿，江一朵，是个心眼实诚的姑娘。和他姐姐性格有些像，但是没他姐姐那么鸡贼。
“哪儿都有你？！江一朵，你怎么什么都管？”
霍然被江一朵呛了一句，不耐烦地瞪着她，看见江一朵就让她想起来曾经被她任意揉搓的江一朵，现在她也碰不得了。谁让人家大伯上位了呢？
想到自己还必须对江一朵忍气吞声的，霍然心口的郁郁之气就更盛。
实际上要是问江一朵，她可真没看出来霍然哪儿有对她忍气吞声，态度不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么？
“我就是看不惯你总欺负人啊，你一天不欺负别人你活不起是怎么的？”
江一朵瞄见霍狄脸上的阴郁，就下意识觉得这孩子刚才指定是被霍然的话给伤到的。
实际上霍狄这会儿脑子里想的是霍然虽然不是他大妈的亲生孙女，可是这嚣张跋扈的性格却是如出一辙，说不定她还真是他大妈教育出来的呢。想到他这辈子最恨的人，他怎么可能不阴郁？
不过江家这位小姐姐挡在他面前，保护性的姿态是怎么回事？
他们很熟么？他看起来那么弱么？为什么要把他护在身后啊喂？！
霍狄瞅着眼前少女纤细的后背，心里头各种无语。不过瞅着瞅着，竟然觉得江一朵露出来的一小片后脖颈子十分好看，肤色不像端端姐那么白得发亮，而是蜜色的健康肤色。看着看着，霍狄竟觉得有点儿口干舌燥。
至于江一朵挡着他，护着他，把他看作弱小的事儿，他也就全然不在意了。
二端有些头痛，江一朵顶上去，替代霍狄跟霍然拌嘴，霍狄猫在江一朵身后那一脸的荡漾是怎么回事？
该不会他在憋什么坏水儿吧？
二端哪里知道，只是因为江一朵这次的多管闲事，便开启了她和霍狄之间纠缠了一生的情缘。
第六百八十一章 好方
“江一朵，你不是吧？再怎么说你好歹是正经八百的江家大小姐，沦落到了替一个私生子说话的境地了？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今儿霍然战斗力爆表，对上江一朵她心里更有底。毕竟俩人交锋数次，江一朵就一傻大姐，其实骨子里实诚得很，翻不起什么浪来。
“霍然，咱们都是成年人了，都知道人的出身的没办法选择的。再怎么说，也不应该当着人家的面儿说这么伤人的话吧？”
江一朵实在不明白，霍然哪儿来那么大的火气。虽说他们时常有摩擦，但是圈子就这么大，还是同班同学，说到底也没什么特别的过节，江一朵还是不希望场面闹得太难看了。
“我就问问，关你什么事儿？！”
霍然梗着脖子，拿鼻孔对着江一朵，就差用手指头戳江一朵的胸口了。
听了这话，二端在心里默默替霍然点了根蜡。
霍狄不是江一朵，也不是鲁中南，霍然敢惹他，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的。
难道霍然的爸爸没有跟霍然耳提面命过？她不会真的以为霍狄只是个她爷爷的私生子，然后是个天才的钢琴演奏家吧？
这事儿还真是霍然爸爸疏忽了，连日来忙着应对霍狄要正式以霍家嫡子的身份入住霍家的事儿，他忙的焦头烂额，就没顾得上跟霍然交代，不要去惹霍狄，不要和霍狄正面冲突。
这下好了，在无知者无畏的霍然眼里，霍狄不过是个攀附权贵，见不得光的私生子。就凭他也想摆脱掉私生子的身份，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家嫡子？做梦！她奶奶和爸爸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。
霍家的一切都是她爸爸的，别人休想夺走一分一毫。
其实在霍然的意识里，霍家的一切将来也就是她的，哪儿可能拱手让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私生子？
霍狄的一切一直都被隐藏的好好的，京城里知道这事儿的人，也都讳莫如深，没人拿出来讨论。
所以霍然直到这次，才知道霍狄其人。以前只隐隐约约知道爷爷有个外室，但多年来远远地避走香港，甚少在京城露面儿。
按照霍然的逻辑，霍狄就应该是那阴沟里的老鼠一样，身份一辈子见不得光。因为他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。
不过这次他胆敢回来认祖归宗，一方面是老爷子岁数大了，人也变得多愁善感了。尤其是想到现在顶着霍家长子身份的，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，而是从旁支过继来的养子，他就有些郁郁不快。
若他真的无子也就算了，偏偏他暗地里有那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，却因为生母的身份不能名正言顺地对外公开。
说起来，霍老爷子对这唯一的儿子的愧疚的。当年他的结发妻子唆使人戕害小狄的事儿，他事后知道了，却并未追究。说到底是出于内疚，出于对发妻的亏欠。
所以他没有替自己的亲儿子出头，只是轻轻揭过，拜托老朋友帮忙把孩子送到国外避祸。
人岁数一大，就变得脆弱且慈悲。从前没有的软乎心肠，似乎也冒头了。
霍老爷子一想到霍狄，内心就愧疚不已，总想着能补偿一二。
所以霍狄以强势的姿态回国，并且登门拜访霍老爷子的时候，霍老爷子激动得难以平静。
若霍狄是个不长进的也就算了，偏偏这孩子处处出挑，若霍家的家业将来交给他，必然能够发扬光大。
所以当霍狄提出想认祖归宗的要求的时候，霍老爷子一口就答应了。
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发妻会不会同意，一心只想补偿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。
而云馥蝶收到儿子的召唤，也从香港回到了京城，温柔枕边风一吹，霍老爷子的心就偏得没边儿了。
以前或许他还顾忌着什么，现在他已经从高位下来，虽然仍然是常委，位高权重，但是不存在影响仕途一说了。反正金字塔尖儿他也站过了，他总想为自己活一活。
感情上是个渣男的霍老爷子，看着十几年如一日美貌的云馥蝶，她委委屈屈的跟着自己这么多年，不争不抢的偏安一隅，这份忍耐也足以让老头子心中满是亏欠。
当年为了得到她，也算是做了平生为数不多的一件缺德事儿。可是霍老爷子不后悔，尤其是看到他们的儿子霍狄，就更不后悔。
但到底是亏欠云馥蝶母子的，所以老爷子想在自己的晚年，任性一把。
要扶正云馥蝶，给霍狄一个光明正大的霍家嫡子身份。
为了这件事，首先现在的妻子不同意离婚，并且扬言要鱼死网破。其次顶着霍家嫡子身份活了四十来年的霍明远，一时间也难以接受。他虽然是养子，但是多年来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来跟自己争霍家的继承权。
毕竟有母亲震着，霍明远从来不认为云馥蝶母子有扶正的一天的。
可是事情来的就是这么突然，霍狄还未成年，就已经是不容小觑的狠角色。
有知情人给霍明远透过底，以他的实力，是弄不过霍狄的。
最好的办法是明哲保身，不参与到这场争斗中去。鸵鸟一点的想法，反正他现在的位置也不低，只要安安稳稳的，一辈子完全能过的很滋润了。
虽然觉得霍狄没那么邪乎，但是混迹体制内多年的霍明远有他的敏锐嗅觉，知道危险的临近。
表面上和母亲同仇敌忾，暗地里却是在给自己准备退路。
忙得脚打后脑勺，就忘记了提醒他冒冒失失的宝贝女儿霍然，见到霍狄要溜墙根儿走。
所以霍然见到霍狄非但不躲着，还毫不顾忌地凑上去找别扭。
如果霍明远知道自己就少说这么一句话，差点把闺女和全家搭进去，他怎么也不敢忘事儿了。
第六百八十章 呛声
二端循声望去，一袭淡蓝色小礼服的霍然，抱着胳膊，面色不善地站在他们旁边。
霍狄脸上的笑意不减，他这位没什么脑子的大侄女是要找不痛快？在今晚这个重要的场合？
那好吧，他还正愁没有什么理由发作她爸爸呢，她自己送上门来真不错。
霍狄背冲着霍然，霍然看不到霍狄脸上的算计，可二端看得一清二楚，不由得皱眉，觉得霍然今儿实在不应该凑过来，这是找虐来的呀。
霍然看到二端皱眉，还以为是冲她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。
“周端端，没想到你这么会钻营，居然这么快就搭上了这种人。你还真是有奶就是娘。”
霍然说话不好听，实在是因为家里头最近硬霍狄的出现，闹得鸡飞狗跳的。爷爷要跟奶奶离婚，爸爸又成了爷爷的养子，她这个霍家大小姐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儿。
最要命的就是原本对她温柔小意的沈铎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什么，忽然对她不冷不热的，让她心里难受得要死！
本来她还觉得沈铎肯定是喜欢她的呀，以她的身份，能垂青于他，他怕是要美得半夜做梦笑醒了。
可是等她陷进去了，才发现原来自己原比自己想象的喜欢沈铎。
她根本忍受不了沈铎对她这样忽冷忽热的，想到这个她就恨上了霍狄，若不是他冒出来搅和，沈铎哪儿会这样？就冲她霍家大小姐的身份，沈铎也不敢啊。
今天带着情绪来参加这个晚宴的，她本来就想找个机会下下霍狄的面子。
可她看到了什么？她最讨厌的周端端和鲁中南，竟然和霍狄很熟稔的样子？！
霍然要是能控制住情绪才怪！
“我断奶好多年了。”
二端耸耸肩，对于霍然这种程度的挑衅根本不以为意。还有奶就是娘，说的好像她是个奶娃娃似得。
鲁中南冷冷的瞅了霍然一眼，冲霍狄使了个眼色。刚才不是叫姐姐叫的那么亲热嘛，现在你姐姐需要你清理下周遭环境，你倒是上啊。
读懂了鲁中南的眼神，霍狄嗤笑了一声，挠了挠自己的额头，实在不想对霍然这种小角色浪费太多情绪啊。
“我说，大侄女儿啊。作为一个从小受着淑女教育的人来说，你的表现会不会有点儿太……失礼？你就是这样顶着霍家大小姐的身份，做着这么不匹配身份的事儿？”
霍狄故意恶心霍然，一口一个大侄女儿，听得霍然七窍生烟！
“你管谁叫大侄女儿？你真以为你这私生子能见得了光？今天的晚宴，大家都是来看你笑话的！”
霍然的战斗力倒是不弱，说话也直戳人肺管子。专捡人软肋。
只可惜她的对手是霍狄，他要是在乎这些，早就躲的远远儿的了，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要入驻霍家？
“看来霍家对你的教育很失败，不过不要紧，等叔叔我有时间了，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礼貌。”
霍狄一挑眉，竟然有些佩服霍然的无畏。现在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私生子的人，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位不知所谓的霍家大小姐了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？！也配管教我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，你就是个小娘养的。”
霍然柳眉倒竖，战斗力飙升，霍狄才撩拨了几句，她就火起来了。
不过这次还没等霍狄开口，就听见起洗手间归来的江一朵开腔了。
“霍然你怎么回事啊？撒泼也不看看场合，这可是你们霍家的晚宴，你够了啊！再说了，人的出身是自己能选择的么？你干嘛要这么咄咄逼人。”
没听见前面霍狄的挑衅，江一朵只听见霍然后面说的那句非常粗俗的话。对霍家这位小弟弟的保护欲一下子就上来了。
要说江一朵吧，有点侠女风范，专看不惯别人欺负弱小。
而且她不知道霍狄的真面目，她平日里也不关心这些世家的秘辛。在她眼里，霍狄就是个可怜人，小小年纪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。现在有个机会认祖归宗，却不被霍家人接受。
尤其是霍狄的长相实在有欺骗性，十三四岁的少年，白皙清瘦，五官却透着一股子妖冶。这样一个好看的孩子，江一朵觉得霍然也真欺负得下手。
所以咱们的江一朵女侠，就仗义执言，出手相助了。
霍狄自然的对江家的成员了如指掌的，虽然不认识江一朵，但是他掌握的资料让他立马就对上号了。
果然像资料里说的那样，这江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儿，江一朵，是个心眼实诚的姑娘。和他姐姐性格有些像，但是没他姐姐那么鸡贼。
“哪儿都有你？！江一朵，你怎么什么都管？”
霍然被江一朵呛了一句，不耐烦地瞪着她，看见江一朵就让她想起来曾经被她任意揉搓的江一朵，现在她也碰不得了。谁让人家大伯上位了呢？
想到自己还必须对江一朵忍气吞声的，霍然心口的郁郁之气就更盛。
实际上要是问江一朵，她可真没看出来霍然哪儿有对她忍气吞声，态度不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么？
“我就是看不惯你总欺负人啊，你一天不欺负别人你活不起是怎么的？”
江一朵瞄见霍狄脸上的阴郁，就下意识觉得这孩子刚才指定是被霍然的话给伤到的。
实际上霍狄这会儿脑子里想的是霍然虽然不是他大妈的亲生孙女，可是这嚣张跋扈的性格却是如出一辙，说不定她还真是他大妈教育出来的呢。想到他这辈子最恨的人，他怎么可能不阴郁？
不过江家这位小姐姐挡在他面前，保护性的姿态是怎么回事？
他们很熟么？他看起来那么弱么？为什么要把他护在身后啊喂？！
霍狄瞅着眼前少女纤细的后背，心里头各种无语。不过瞅着瞅着，竟然觉得江一朵露出来的一小片后脖颈子十分好看，肤色不像端端姐那么白得发亮，而是蜜色的健康肤色。看着看着，霍狄竟觉得有点儿口干舌燥。
至于江一朵挡着他，护着他，把他看作弱小的事儿，他也就全然不在意了。
二端有些头痛，江一朵顶上去，替代霍狄跟霍然拌嘴，霍狄猫在江一朵身后那一脸的荡漾是怎么回事？
该不会他在憋什么坏水儿吧？
二端哪里知道，只是因为江一朵这次的多管闲事，便开启了她和霍狄之间纠缠了一生的情缘。
第六百八十一章 好方
“江一朵，你不是吧？再怎么说你好歹是正经八百的江家大小姐，沦落到了替一个私生子说话的境地了？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今儿霍然战斗力爆表，对上江一朵她心里更有底。毕竟俩人交锋数次，江一朵就一傻大姐，其实骨子里实诚得很，翻不起什么浪来。
“霍然，咱们都是成年人了，都知道人的出身的没办法选择的。再怎么说，也不应该当着人家的面儿说这么伤人的话吧？”
江一朵实在不明白，霍然哪儿来那么大的火气。虽说他们时常有摩擦，但是圈子就这么大，还是同班同学，说到底也没什么特别的过节，江一朵还是不希望场面闹得太难看了。
“我就问问，关你什么事儿？！”
霍然梗着脖子，拿鼻孔对着江一朵，就差用手指头戳江一朵的胸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