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:许砚你够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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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景慕青径直奔向停泊在岸边的小船,不曾回头,他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,以后自己就是景慕青,苏家和自己再无关系。
  残损的灵魂已经被补全,以后,也可以放心大胆提升修为了。
  景慕青远远看见沈灵雨站在岸边,抱着许砚的胳膊,将小小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。他们在低声说着什么,看见他走过来,小丫头便欣喜地朝他挥挥手。
  沈灵雨的脸色有些苍白,但是比刚才的状况要好上很多,毕竟,她灌下了许砚冲开的三大杯紫灵水。
  沈灵雨被分割灵魂后的状况比苏弥月更糟一些,毕竟是留在了凡胎肉体之中,苏弥月现在的身体是由许多烛龙鳞片凝结而成,过了短暂的不适感,她的精神只会比以前好,绝不会差了。
  本以为许砚会将沈灵雨的灵魂转移到那具强大的身体之中,他想岔了,许砚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打算。
  而沈灵雨,也更喜欢自己肉体凡胎的躯壳。
  至于苏弥月,许砚曾告诉他:“她会长久地留在归墟。”
  虽然不知为何,景慕青心里有几分抑郁,但依旧接受了这个推论。
  过去了这么多年,事实上他依旧没有接受那个事实——自己疼爱的,惹人怜爱的妹妹宛儿,忽然有一天,变成了高高在上的,目空一切的苏弥月。
  他想当年在苏家除了他,没有谁更难以接受这种身份变化了。
  而今他曾经心疼的妹妹,真的要留在这里了,她留在这里想做什么?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吗?
  妹妹的想法,他真的不懂。
  划过水面的声音唤回了他的记忆,小船晃晃悠悠行进在红色的树木之间,许砚手里的长篙,一下向左一下向右,小船打了个旋,稳稳当当从死门前转入活门。
  他们的船晃晃悠悠回到来时的地方,还没等靠岸,远远看见一道清癯的身影站在岸边,默默看着他们。
  “徐公子!”景慕青低呼一声。
  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,应对接下来的状况。
  他和许砚躲了两年,就是因为要做的事情不能让徐公子知道,现在,从对方脸上密布的阴云,便可以知道徐公子什么都知道了。
  沈灵雨听见他的声音,回过头来笑着拍拍他的手臂。
  在归墟这两年,景慕青戴眼镜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,沈灵雨从来没见过他不戴眼镜的样子,一时间竟然难以习惯,也几乎忘了之前他那副腹黑的样子,当初被许砚追得到处跑的似乎也不是他了。
  现在的景慕青,身上总有一种即将得道成仙的感觉。
  船稳稳当当停靠在岸边,船上的人还没上岸,徐公子毒辣的攻击便已按捺不住,脱口而出:“许砚,在诈死这方面,你的演技完全可以够上个奥斯卡奖项。”
  “哦?多谢提醒,我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。如果我有得奖的那一天,我希望颁发奖杯的人会是你。”
  许砚是完全不惧怕徐公子对自己的攻击,轻描淡写的,居然就给怼了回去。
  徐公子的脸阴沉沉一片,真让人担心他会忽然发难,和许砚打个你死我活,可当目光落到沈灵雨的身上,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清灵。
  “沈灵雨,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啊。”
  “是啊,”沈灵雨靠在许砚的肩头,笑着说,“小别胜新婚,我们已经快三年没见了,有点激动。”
  徐公子脸顿时绷不住了,差点笑喷出来。
  许砚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,耳朵却红了一片。
  他低声问沈灵雨:“怎么回事?你跟谁学的讲黄段子?”
  “忘了,”沈灵雨很自然地在他锁骨上摸了一把,“我遇见过的大男人之中,就没有几个不讲那种段子的。当然,有的女生讲的要比男生还厉害。”
  许砚一把抓住她作恶的手,将她两只手收在一起握住,免得她搞出更大的花样来。
  “他们把你教坏了。”许砚恨恨地说。
  “哼,”沈灵雨娇哼一声,“那也没办法呀,以后你看着吧,谁在讲小段子不避着我,你就拿胶带把他嘴封上。”
  许砚:“……你。”
 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沈灵雨在外面独自闯荡了这些时间,不单是实力突飞猛进,讲起小段子都能让他脸红了。
  更可怕的是沈灵雨见他耳朵红了一片,不仅不收敛,还玩得更大了。
  她见自己怎样挣扎,都无法将作恶的手从他手心拉出来,干脆放弃挣扎,翘起脚附在他耳边问:“以前没发现我们家阿许这么害羞,怎么办,以后我们在一起,会不会有我是女流氓的感觉呢?”
  许砚额头青筋暴起,回过头狠狠瞪她一眼,后者并不害怕,他这一眼毫无震慑力,不仅不害怕,她还忍不住偷偷笑出来。
  被晾在旁边的徐公子很无奈,终于忍受不住,打断了他们的话。
  “交流感情的事情,建议在无人处,注意不要受凉。”
  他这话一出口,连沈灵雨的脸都炸红一片了。
  搞什么?不会是活得最久的老妖怪,说起话来那样让人浮想联翩,而他居然面不改色,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讨论天气。
  这该死的天气。
  徐公子的抬眼望了一下天,而后缓缓将视线放在沈灵雨的脸上,用探究的目光看了沈灵雨足有两分钟,才问许砚:“沈灵雨的实力弱了不少,你做了什么?”
  “你可以直接去找苏弥月了。”许砚避开那个问题,转而回答。
  徐公子脸色一变,上下打量了沈灵雨一番,面色稍作缓和,冷笑道:“许砚,你下手够狠。”
  许砚点点头:“过奖,如果不是被你那死都死不了的师父逼到一定程度,我还真想不到这样的办法。”
  “我师父……鬼王?他如何逼你?”徐公子不由有些诧异,在这场斗争之中,鬼王早已出局,又如何能够逼得许砚想出这么疯狂的招式?
  要知道,如此简单粗暴分割开苏弥月和沈灵雨的灵魂,不仅被分割的两条灵魂有破碎丧失的危险,施术者本身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。
  他不知道的是许砚躲避他,这两年就是为了搜寻那些烛龙鳞片。
  原本,景慕青说,只要找到四五片鳞片便已足够。
  可是许砚心疼沈灵雨,不敢让计划的实施出半点错误,哪怕新造出的身体有一点点问题,他相信苏弥月都不会轻而易举同意转移,那样受伤的只会是沈灵雨。
  于是他硬生生躲了两年,和景慕青到处搜寻脱离烛龙身体的鳞片。
  烛龙是上古之神,司时间,如果不小心惹恼了它,恐怖的神只要一个呼吸,便可以将面前的生物摧毁,使其灰飞烟灭。
  许砚怎样修行,都没办法敌得过时间,这些烛龙鳞片他自然不可能到烛龙的身上去拔,只能冒着危险在归墟之中四处搜寻脱落的鳞片。
  想找到烛龙脱落的鳞片,何其难?
  根据记载,烛龙要几千年才会脱落一两块鳞片,他一边地毯式搜寻鳞片,一边还要防着徐公子。
  除非经历,不然谁也没办法想象许砚都遭了多少罪,冒了多大的风险。
  沈灵雨想到许砚这两年多遭的那些罪,眼眶也红了一片。
  “不要哭了,”徐公子说,“你们现在也算是修成了。既然沈灵雨和苏弥月已经是两个人,我也没有难为你们,把你们强留在这里的必要。等到这边的事情办完,你们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  顿了顿,徐公子又说:“但是有一个问题,你们要解决掉。”
  可是许砚心疼沈灵雨,不敢让计划的实施出半点错误,哪怕新造出的身体有一点点问题,他相信苏弥月都不会轻而易举同意转移,那样受伤的只会是沈灵雨。
  于是他硬生生躲了两年,和景慕青到处搜寻脱离烛龙身体的鳞片。
  烛龙是上古之神,司时间,如果不小心惹恼了它,恐怖的神只要一个呼吸,便可以将面前的生物摧毁,使其灰飞烟灭。
  许砚怎样修行,都没办法敌得过时间,这些烛龙鳞片他自然不可能到烛龙的身上去拔,只能冒着危险在归墟之中四处搜寻脱落的鳞片。
  想找到烛龙脱落的鳞片,何其难?
  根据记载,烛龙要几千年才会脱落一两块鳞片,他一边地毯式搜寻鳞片,一边还要防着徐公子。
  除非经历,不然谁也没办法想象许砚都遭了多少罪,冒了多大的风险。
  沈灵雨想到许砚这两年多遭的那些罪,眼眶也红了一片。
  “不要哭了,”徐公子说,“你们现在也算是修成了。既然沈灵雨和苏弥月已经是两个人,我也没有难为你们,把你们强留在这里的必要。等到这边的事情办完,你们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  顿了顿,徐公子又说:“但是有一个问题,你们要解决掉。”
  可是许砚心疼沈灵雨,不敢让计划的实施出半点错误,哪怕新造出的身体有一点点问题,他相信苏弥月都不会轻而易举同意转移,那样受伤的只会是沈灵雨。
  于是他硬生生躲了两年,和景慕青到处搜寻脱离烛龙身体的鳞片。
  烛龙是上古之神,司时间,如果不小心惹恼了它,恐怖的神只要一个呼吸,便可以将面前的生物摧毁,使其灰飞烟灭。
  许砚怎样修行,都没办法敌得过时间,这些烛龙鳞片他自然不可能到烛龙的身上去拔,只能冒着危险在归墟之中四处搜寻脱落的鳞片。
  想找到烛龙脱落的鳞片,何其难?
  根据记载,烛龙要几千年才会脱落一两块鳞片,他一边地毯式搜寻鳞片,一边还要防着徐公子。
  除非经历,不然谁也没办法想象许砚都遭了多少罪,冒了多大的风险。
  沈灵雨想到许砚这两年多遭的那些罪,眼眶也红了一片。
  “不要哭了,”徐公子说,“你们现在也算是修成了。既然沈灵雨和苏弥月已经是两个人,我也没有难为你们,把你们强留在这里的必要。等到这边的事情办完,你们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  顿了顿,徐公子又说:“但是有一个问题,你们要解决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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