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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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相信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她了。
  果然——
  当温妮走进办公区时,就被希尔叫进了办公室。
  推开办公室的门,里面并没有看到希尔,男人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,面对着明亮的落地窗,听到有人进来,他转动椅子,那双湛蓝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,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  “怎么将自己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?”
  温妮没理会他的话,她径直上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直接开门见山,“你和同盟会,有什么关联?”
  南壡景勾唇邪笑,手臂突然一揽,温妮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,他挑起她的一缕金发,皱眉,“爷更喜欢你的黑发!”
  “你和同盟会有什么关联?”
  温妮在一次出声问,只是这一次,带着一股难以压抑的隐怒。
  “爷是同盟会少主,你想要什么消息,直接找爷就是!”
  果然如此!
  呵,她千方百计想要查探的,原来却在她的身边。
  真他么的狗血!
  温妮深吸一口气,碧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,“我妈是不是你们同盟会带走的?”
  南壡景愕然,“你还有妈?”
  “操,老子当然有……”
  温妮不顾形象地吼了他一句,然而,结果却是引来一记热辣辣的深吻。
  “这么快就忘了爷的话,嗯?”
  温妮喘着气儿,一双眼泛着森冷的寒光,南壡景阴魅一笑,两指端着她的下巴,“瞧你这眼睛瞪的,爷还亲不得了吧,这一个多月没见,爷想死你了!”
  说着,他的唇再次覆了上去,温妮强硬地将他推开,身子一转,利落地逃离了他的魔爪,“我在跟你说我妈!”
  “你妈,爷还真不知道,等爷回去问问!”
  温妮明显有些不信,可是她也知道,这男人根本不屑撒谎,她缓了缓脸色,“只要你们将我妈还给我,你和军方那些个破事,我不管,不过目前我正在执行这项任务,也不能让他们起疑,消息多多少少,我是要传些回去的!”
  “呵呵,傻丫头,你这是被人卖了,还替人数钱呢!”
  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  南壡景来到她身边,将她揽进怀里,姿态亲昵缱绻,然而,嘴里吐出的话语,却是残忍至极。
  “这么些年来,军方派出的卧底不计其数,然而,却没有一个活着回去的,你知道原因吗?”
  没等她回答,他亲自替她解惑,“那是因为,军方里有我们的人,从那些卧底被选定的那一刻,他们的名单,就已经在我们手里了。这是你们军方高层里面,心里都明白的事,可还是要派你来,你认为,会是什么原因?”
  会是什么原因?
  想她死呗!
  她进部队的时间也不长,自认也没得罪什么人,唯一和她有些纠葛的,也只有雷家两父子了。
  雷战想她死,确实有理由,雷谨晫他……也想吗?或者说,他知道这件事吗?
  “这么说来,我的名单也在你那儿?”
  “没有,你是个例外,如果不是黎梓月看到你,爷还不知道你已经攻进爷老窝了!”
  对于这种情况,南壡景自己也想不通,按道理,军方派卧底过来,同盟会的眼线不可能不知道,然而,这次却没有任何动静。
  听到他的话,温妮心里那股诡异的感觉有上来了。
  黑暗中好似有双无形的手,在控制着一切,从这次的事情来看,对方对她似乎没有恶意,可这种感觉,她却很不舒服,万分不舒服。
  “听说你这里多了块肉?”
  闲言碎语正文第二百二十八章她怀的是老子的种!
  “听说你这里多了块肉?”
  阴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透着一丝森冷,一丝危险。
  金玉叶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,抓住在她小腹处作乱的温凉大手,“没什么事,我要出去了!”
  南壡景手臂用力,将她紧锁在怀里,“说说你的打算!”
  “打算?”
  金玉叶突地挣开他的怀抱,语气冷嘲,“你说我还能怎么打算,要他,不要自己的命?还是说我自己怕死,要弄掉他?南壡景,弄死他,我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,你高兴吗?”
  最后一句话,她几乎是带着恶意的。
  她身上的蛊是他弄上去的,带着蛊毒的身体,根本就很难……不,或者说不能孕育孩子,再加上她偏寒的体质与小时候受的创伤,这辈子,‘孩子’这两个字眼,也许就与她无缘了。
  以前她没去考虑孩子过这个问题,也没有面临这种选择,还不觉得有什么,可是这几天,每晚受噩梦折磨,那一声声妈妈,叫得她心疼得紧,被鲜血淹没的滋味,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  想到这些,她就不可自控地对他产生怨气。
  南壡景看着她眼底难得的情绪泄漏,流露出来的伤痛,心下窒了窒,也不去在乎她的怨气了,更没法去责怪她的不小心。
  他重新揽她入怀,柔声哄着,“乖,不能生就不生,爷也没打算你为爷生孩子,你若喜欢,咱领养也是一样的!”
  她的身体,他是知道的,其中有一部份原因也是因他种下的蛊,所以,对于孩子,他从未期待过,也没有想要孩子的心思。
  他只要她就好。
  得到想要的答案,金玉叶没心思,拖着疲乏的身子继续留在公司了,东西一收,打道回府。
  出了办公大楼,一辆骚包的跑车就在她脚边停下,车窗下滑,露出男人那张妖孽的脸庞,“上车!”
  金玉叶蹙了蹙眉,“不是让你去找我妈么?”
  南壡景嗤笑,“你当爷手下都是吃干饭的?”
  上了车,金玉叶还没说地址,他便熟门熟路地向她的住处驶去,想到同盟会那强悍的渗透力,金玉叶也不觉得惊讶了。
  “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?”
  金玉叶靠在坐椅上,只觉得困顿,“你将我妈找到再说!”
  她进部队,主要是为了妈妈和哥哥,哥哥如今没事,当年的事她也了解了,至于妈妈,既然和同盟会扯上关系,而这厮又是同盟会少主,想必,她要的答案,同盟会也可以给她。
  这样一来,部队那边,她随时可以脱身,反正某些人也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去。
  回到家里,金玉叶搁下包,便进了卧室,直接倒在床上挺尸了,任由客厅里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。
  金世煊: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  南壡景嗤笑,来到月型吧台,动作自然地拿杯,拿酒,随意地就像是自己家里一般,看得金世煊眼疼得紧,“你丫的赶紧滚,她现在不方便与你见面!”
  “大舅子,管的太宽了吧!”
  “操,谁是你大舅子!”
  南壡景眉目一冷,身上那股冰寒的阴冷气息顿时外泄,看着他,阴测测地道:“既然不是大舅子,那就滚出爷家!”
  “好笑了,这里怎么就成你家了?”
  “没听说过,夫妻财产共有吗?”
  卧室的门敞开着,两人毫无营养的争吵就像是蚊子叫一般,在金玉叶耳朵里嗡叫个不停,她抄起一个枕头就丢了出去,带了一丝内力的软枕刚好砸到南壡景的脸上。
  “要吵都给我滚出去!”
  这下子,两个人乖乖闭嘴了。
  金世煊知道她晚上没睡好,而且孕期特别嗜睡,细心地上前将卧室的门关上,便回了自己的房子,进书房,打开电脑,与公司的人进行远程会议。
  南壡景本是从别国办事,接到黎梓月的电话后,片刻不停留地赶过来,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身子困乏是自然的,在金世煊走后,他便厚着脸皮,钻进了某个女人的被窝。
  金世煊过来准备做午饭,看到床上像只无尾熊一般黏在金玉叶身上男人时,差点气背过去。
  午饭的时候,金玉叶一如既往的吃什么吐什么,金世煊虽然心疼,可这几天也习惯了。
  南壡景就不一样了。
  看到这种情况,他脸色沉得像墨,湛蓝的眸子深邃而骇人,“下午去医院,弄死他!”
  金玉叶漱了漱口,面无人色地从洗手间出来,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,“别让我将你赶出去!”
  南壡景还想说什么,金世煊一个眼神,制止了他,“小叶,实在吃不下,我们去医院打营养针吧!”
  难得的,这次南壡景没有反驳他的话,看到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他都心疼死了。
  在俩个男人的坚持下,金玉叶住进了医院,有南壡景的疏通,环境方面自是最好的,住个院就跟住在高级别墅似的,所有的一切措施都一应俱全。
  下午三点,流骁便过来了,金世煊去接的机,直接将人给接到了医院。
  常言道:三个女人一台戏,如今三个男人聚在一起,那就是鸡飞蛋打了。
  南壡景和流骁有仇,这是从上一世便结下的,流骁人还没进门,一个茶杯便迎面飞来。
  金世煊眉目一冷,刚想说什么,就见流骁身子施施然地往后一仰,抬手精准无误地接住了茶杯,就连里面的茶水都没有洒出一滴。
  金世煊瞧着这一幕,咋舌不已。
  操,敢情这两位都是高手,就他一人是“弱势”群体?
  “爷这里不欢迎你!”
  阴魅的森冷的声音从里面出来,明明是很轻的,可是砸在两人的耳朵里,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之感。
  “不需要你欢迎,我是来看叶子的!”
  对于他无形之中的压迫,流骁毫不在意,他步若闲庭般进了客厅,嘴角挂着温润浅淡的笑容。
  南壡景看着他这副笑脸,心里就想撕了他,当初那丫头,就是被他这副小白脸的样子给迷住的。
  金世煊见他眼底流出出来的风暴,连忙出声:“姓南的,是我让他来帮小叶调养身体的,小叶好不容易睡着,你就别他么的发疯了!”
  事情一扯到金玉叶,南壡景基本上都会收敛,而且,流骁在医术方面,造诣确实挺高,她的身体,也许现代的医学根本就无法琢磨得清楚。
  脑子几经流转,南壡景冷哼一声,暂时妥协了。
  流骁笑了笑,手中的简洁的行李箱放置一旁,抬步进了病房。
  病床上,女人被折腾得脸色苍白,本就深邃的五官,因为憔悴而变得更加深邃,此时她睡着了,手背上挂着营养针,只是睡梦中,她似乎并不安稳。
  流骁心脏微紧,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轻轻地抬手把上她的脉,一番查探之下,他皱了皱眉,像是想要得到某种肯定般,他再次把了把,接着,那脸色,就彻底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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