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君的专宠 第3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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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柳苏脸颊贴着温景的肩膀,忽然说:“蛇羹好吃吗?”
  温景:“……”
  半个时辰之后, 荒原上支起了一个小篝火, 的确随行时有奴才们带着锅碗瓢盆,就是为了出现这种情况之后不让主子们饿着。
  皇后娘娘想吃蛇羹, 随行的厨子就开始整活了。
  柳苏好奇, 就一直跟着厨子, 这厨子显然非常会做蛇肉,先把蛇给刨开, 内脏全都剔除,用清水洗干净之后准备先下锅炸。
  油锅烧热之后把切成段的蛇肉丢下去,炸到外皮金脆之后捞出来, 之后厨子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煲汤用的瓷锅,架火烧水,丢入各种食材,把蛇肉也放进去, 佐料看火候放。
  就剩最后一个煲汤的步骤了。
  柳苏心里碎碎念回了马车里,温景正正撑着下巴在写朱批:“可是看会了?”
  柳苏讪讪然:“看会了……也不敢做啊……”蛇啊,只想到那是蛇肉她就不敢碰。
  煲蛇羹需要时间,因为柳苏的这个要求,今日整个午后马车动都不曾动,一直原地停留,青灵郡主在后头的车马里睡了一个很长的觉,醒来之后掀开帘子一看,原来马车停了,外头传来阵阵香味,她肚子跟着‘咕噜咕噜’叫。
  青灵郡主睡眼蒙松揉着眼睛下了马车,“表哥,你们在吃什么东西?好香啊。”
  柳苏露出迷之微笑,“蛇羹,厨子快做好了,你快来。”
  青灵郡主动作一停:“蛇、蛇蛇蛇蛇羹?!!!”惊讶的都结巴了。
  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,天都微微擦黑了,蛇羹做好呈了上来,小碗盛好,放在支起的桌子上,柳苏用汤匙盛着送到嘴边吹散热气,才尝了尝,“哇好鲜啊。”
  这道蛇羹三个人喝的很尽兴,青灵郡主有点想问太后娘娘之事,最后也没打破这个和谐的氛围,用了晚膳继续回马车里待着,不打扰温景和柳苏的二人世界。
  马车里待着不好受,温景叫随行的人加快动作,终于在次日午后抵达了行宫,柳苏下了马车都松了口气,坐马车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的,大半夜还得把腿放到温景双腿上,让他给她揉着才能睡着。
  京城谁人不知,帝后携青灵郡主前往行宫避暑,早朝统统都取消,奏折交由专门的人快马加鞭送到行宫,并不耽误皇帝处理日常的政事,避暑之事每年的七八两个月都要走在一遭,大家也都习惯了。
  只是这个时候京城都处于无主的状态,难免会被有心人给盯上。
  温景此番举动也是故意的,一招请君入瓮,端看林若幽会不会上当。
  危叙言缓兵不动,跟林若幽接上了头,他不悦,跟林若幽发火:“您怎么来中原了?不是叫你在金城好好呆着么?”
  林若幽呵呵一笑,挑眉:“我怎么不能来?我不放心。”
  “程墨你做的?”
  “这不是很明显么?”林若幽漫不经心,拍了拍危叙言的肩膀:“现在他……可舒服了,暂且不管他,程娇呢?”
  危叙言面色不变,“消沉状态,无需多耗费精力。”就差给她一个最后的打击了,危叙言并不着急,程墨‘已死’,柳岚也不再,柳府人靠不住,跟她稍微交好的柳苏被暴君送到行宫,迟早也会母子双双共赴黄泉。
  到那时候程娇彻底孤立无援。
  “不心软便可。”林若幽满意的点头,她看了一会儿危叙言,忽然轻笑一声,“有心上人了?是谁?”
  危叙言微微一愣,随后眯起眼睛:“不用你管。”
  林若幽追问:“我是你母亲,我不管谁管?我得看看我的准儿媳是谁。”
  危叙言没有说话,黑了下脸,绕过林若幽从暗道那边走了,“别打探我,这是底线。”
  “好啦好啦,母亲知道了啊。”林若幽笑眯眯,“哎呀……脾气挺大。”
  “呵,青灵郡主么……”林若幽把玩着自己的指甲,视线瞥向一边紧闭的房门,里面的人正是程墨,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。
  “对了,柳苏暂且别动。”林若幽在暗道里扬声跟危叙言交代。
  危叙言回头,皱眉:“你有何打算?”
  林若幽笑了一下:“跟一个人做了个交易,虽然我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,”她语气微顿,接着道:“不过我倒是想看一看,为了柳苏,那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。”
  准确来说,是她想看看,爱能使一个人付出什么东西。
  “随你。”危叙言只是这么说。
  “不过呢……爱情可真是玄妙的东西呢,你跟程娇相处两年有余,她都不曾叫你有丝毫的心动之处么?”反而跟青灵郡主只见过几面,说过几句话,就喜欢她了呢。
  这可真是不公平呢。
  危叙言脚步微微一顿,却没有回头,继续迈开步子离开。
  “男人啊……”林若幽低低喃喃了一句,整理衣裙,打算再去见见程墨。
  风神酒楼,程娇来见危叙言了。
  危叙言先是看了看程娇,随后温声问:“身子可是大好了?药都吃了吗?”
  程娇莞尔:“无碍,已经大好了,谢谢你的药。”
  “谢什么。”危叙言握住程娇的手,“无需再难过,你还有我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程娇垂下眼睫,回握住危叙言的手,“我知道。”她轻声回答。
  “前几日入宫,见到了柳苏和温景?可知道他们此番去行宫几时回归?”危叙言如此问。
  程娇稍微摇头,把手收了回来,蹙起眉头神态略有几分烦躁:“别提了,我跟柳苏的关系你是知道的,时而好时而差罢了,我父亲……”她沉默两秒,才接着道:“大约叫柳苏觉得舒爽,大概是又想起曾经在府邸里受的苦,对我并没有什么好话,只走时叫人送了一帖药给我罢了。”
  “我知看到她在景秀宫收拾东西,婢女说是要去行宫,具体去几日并不知晓。”
  程娇的话危叙言并为怀疑,她一向不骗他。
  危叙言沉思,程娇眼眸微微一闪,手指动了动,“有何行动?此时京城无主,怕是最脆弱的时候,但是温景定然也有防备,肯定留了不少人做准备。”
  危叙言并不在意:“不必忧心,不过是里应外合罢了,并不难,最关键的是边防力量,此刻兵权是柳禾暂时收关的,温景还没有动作,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。”
  里应外合?
  程娇心里一愣,立马就想到了太后,她心下一惊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姨妈来了难受,不写了。
  有谁也痛经吗?分享个不痛的小窍门?急需急需,我有时候疼到在被窝里打滚那种啊!
  第57章
  行宫地处北边, 距离边防地带并不远, 只要一天的马程便能抵达, 这让柳苏不得不想起柳禾, 程墨‘已死’, 也不知晓柳禾如今怎么样了,听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重伤,但具体情况柳苏也不甚清晰, 边防重兵都在柳禾的掌握中, 让她觉得不安。
  毕竟柳禾这个人暂时为不确定因素,柳苏并不能保证他很安分。
  说起来, 柳禾只是一介小兵, 就算是当今皇后的母家,身份上有优先一等的高贵感, 但也改不了他没有经验, 温景为什么会顺着别人的心意, 果真把兵权给了柳禾呢?
  他是有什么主意么?
  不去想那些,柳苏下了马车就感受到行宫与皇宫温度的差别, 的确是周围的热度明显降低很多,春儿过来给柳苏披上披风,细心道:“主子披上披风, 不太冷但还需要做好准备,防止着凉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柳苏对春儿一笑,任由她给她系上披风领带。
  柳苏就直接在温景一惯入住的鎏金殿住下了,这一路劳累不已, 午膳还没用柳苏就迫不及待要上床榻上先歇息片刻,结果一躺下闭上眼睛可就睡着了。
  这一睡就仿若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环境,说是做梦却有些不像,所有事情和人物都是以第一视角来进行,柳苏看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事迹,炎热的夏季,她低头能看到自己胖嘟嘟的小身子,穿着粉色衣裙,摊开手,婴儿肥的赘肉,还有可爱的手窝。
  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儿稚气未脱,拉着她的手带她奔跑:“小苏苏,别怕,哥哥带你去外面玩儿好玩儿的,母亲她们一早出府,不会有人知道的。”
  风儿灌入柳苏的身体里,不停有些杂乱的片段入侵大脑,温馨的、可爱的、能叫人不自觉露出微笑的,那是属于柳苏的童年。
  那个片段里,只有那个小小少年,他笑起来面若灿阳,手是温暖的,保护的言语亦是动人的。
  最后的最后,那小小少年却消失不见,明明昨日还在跟她面带微笑的说悄悄话,要带她去一个秘密基地,第二日再无他的踪影。
  于是,在漫漫时光中,他的身影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,五官也开始模糊,最终彻底隐匿再岁月的场合里,变成没有名字的陌生人。
  柳苏睡了一身的汗,醒来之后发觉周围昏暗无比,她侧着身子,头抵在一个坚硬的胸膛前。柳苏复而闭上眼眸,手下意识的抱上那人的腰靠近过去,小声叫出声:“温景?”
  头顶他大约也在睡觉,回话都带着鼻音:“嗯?”声音飘忽,意识并没有完全回笼的样子。
  柳苏安心的蹭了蹭他的胸膛,只是突然很想抱一抱他而已。
  “可是饿了?已着人吩咐膳房准备了,马上就好。”温景温热的手掌贴着柳苏的后背,这一贴不要紧,立马感觉到她身上的汗,立马睁开眼睛。
  “怎么了?”温景问。
  柳苏摇头,“做了个奇怪的梦……”她语气迟疑一瞬,“梦到曾经在柳府的日子……”她没有再继续说。
  温景手抚上柳苏的后背,拥她入怀:“强者是不需要回头的,旧的记忆与经历,无需去回忆。”不论是什么,都已经过去。
  柳苏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,大约是热的。”她轻笑一声。
  梦到柳禾了,且那到底是梦,还是原身的记忆,也并不一定,柳苏闭着眼,发现梦中的细节她历历在目,清晰的很,甚至柳禾小时候长什么模样她都能记得起来。
  所以说啊……柳禾跟柳苏小时候,虽然为柳府不同房所生的孩子,却意外的合拍,柳禾时常带着柳苏偷偷出府游玩,两个孩子闹来闹去,所谓‘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’,也不过如此了,不过没等到柳苏及笄,柳禾就去了西北。
  这西北之行也忒匆忙了些?竟然连跟柳苏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吗?
  微微疑惑,柳苏躺着没动,心里思索不止。
  温景没打算叫柳苏继续躺着,说什么也得赶柳苏起来沐浴换衣裳,毕竟她出了一身汗,继续待着不动,怕是会凉气入体生病。
  沐浴过后,春儿给柳苏绞着头发,膳房的人将晚膳也呈了上来,鎏金殿点起了灯,柳苏这才有心思打量鎏金殿的摆设,这跟温景懒得麻烦的性子倒是分外相似,鎏金殿跟京城皇宫的紫宸殿没有半分差别,甚至连一些小细节都一模一样。
  大约是温景下令吩咐的,要的就是一模一样,但这来行宫避暑就没有乐趣了。
  柳苏撇了撇嘴巴,温景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他瞥了她一眼,“用膳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柳苏乖巧应下。
  用完晚膳,温景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,该批的奏折一本没批,倒是跟着柳苏上了床榻,柳苏扯着被子:“……你干嘛?”
  “好。”温景答应了一声,说着就要动手。
  柳苏还没反应过来,先愣了一下,“什——”紧接着看到他的动作,立马恼羞成怒,闹了个大红脸,无法忍受的骂他:“你干什么!我怀孕了!”
  温景动作挺快,把烛火吹了立马拉开被子钻进去,“我问过太医了,说过了五个月就可以,别闹,快过来给我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嗯……你死变态啊……走、走开!”
  一高一低的两个声音很快交织在一起,柳苏恼怒的不行,最后却仍旧被整的化成一滩软水。
  “我轻一点我轻一点,你别乱动。”点火了我可不负责任。
  柳苏觉得自己快着火了似的,整个人热得不行,关键还是在一片黑暗中,身体更加敏感起来,动一动她就也有点忍不住的想要。
  温景是也忍了好几个月,期间柳苏用手给他纾解过,但终究治标不治本,哪儿有真枪上阵来的舒爽。
  这一开始,就要停不住了,温景的确如他所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,不想伤害到她,更不想伤到孩子,只是动作轻了持续的时间必定要久,到最后柳苏都有些受不了才算完。
  次日清晨,柳苏格外的没有精神,旁边的臭男人却意气风发,宛如磕了药似的精神抖擞,张口就招呼苏德远把今日被快马加鞭送到行宫的奏折全都抱过来,他打算今天努力工作,当个勤奋的好皇帝:批奏折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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