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宠香闺 第6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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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香香疑惑:“啊?大黑从来不会睡懒觉的,花花特别好动,以前还会爬树呢?”
  这么今天一个个都成了贪睡的懒猫呢?
  不应该的!
  第40章 有这一时三刻,他就算在天边……
  香香今天心情很好, 心里小小鄙视了两只贪睡的懒猫猫后,就把太夫人气得眼珠都通红的事情说给了大家听。
  众人反应各异。
  夫子:香香还需谨慎,长辈拿捏小辈很容易。
  阿明:姑娘胆子太大了, 以后万万不可!
  王嬷嬷:姑娘, 你不能坐在地上哭, 要拿着帕子揉着眼角,说一句抽泣一声,要弱柳扶风,要低低抽泣, 这样才行。
  阿亮:怕啥, 谁敢欺负你,我打死他, 我打不死他,还有王府的侍卫, 姑娘, 咱谁也不怕!
  大家说了各自意见,香香不是都明白, 但她心情极好,觉得大家都说得对。
  回到屋子安安静静的, 有些不太适应。
  去了碧纱橱, 看见阿明给准备好的两只猫窝里,大黑和花花正睡得香, 她没打扰, 轻轻地走了出来。
  下午, 练武要一个人了呢!
  *
  杨明月走后,刑部有个仵作来给皇甫昕打下手。
  终于验完,皇甫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刑部大门。
  “驾——”
  马车被小安子赶得差点飞起, 比平日里快了近半盏茶的功夫,眨眼间就回到了王府。
  皇甫昕熬了许久,脸色苍白,眼睛通红,他将杨吉胃里的东西给赵老头验看。
  赵老头带上一副特质的羊皮手套,用药草验看许久。
  “这里面有许多西域特有的毒草,这个几种毒草合在一起的药性,就是让人服下到药性发作的时间里毫无感知,待到发作已然不治。西域王族常常用来惩治犯了大错的贵族,痛苦时间很少,且去得很快。”
  皇甫晟一直沉默,突然间开口:“何进连夜问询,杨吉的儿子说了一些话,似乎很有用。”
  皇甫昕昏昏沉沉地转头,眼神却依旧锐利:“他说了什么?”
  *
  泰隆帝又一次召见了皇甫昕。
  他神色明显不虞。
  既对大臣联合给他施压心中不快,更是对愉妃腹中的“帝王星”忧心忡忡。
  他不管蒋氏是谁是什么身份,只要还能查到宫中禁药害人,他就必须从严处置。
  宫中禁药,还能在宫外害人,那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,那是对皇权对皇帝的极大藐。
  视泰隆帝很是恼怒
  “昕儿,事情进展如何,那蒋氏到底是否服了沉媚这种宫中禁药?到底何时才能查明禁药沉媚一事?”隆泰帝等皇甫昕行礼完,就开口询问,声音依旧威严低沉,但说得比平常快了几分,显然有些着急。
  皇甫昕将他验尸结果和杨吉所中之毒一五一十禀明了隆泰帝。
  隆泰帝脸色渐渐阴沉,他似在自言自语:“杨金明的儿子?”
  皇甫昕点头:“孙儿得到消息,杨吉的娘子身边有个婆子,似乃是杨吉铺子被滋扰后向长公主求助后,永嘉侯太夫人派去的其中一个人!”
  隆泰帝眯起眼睛,盯着皇甫昕:“他们现在人在何处?速速交给锦麟卫!”
  *
  皇甫昕倒头昏睡了一夜,第二天早早点卯上衙。
  昨日思索良久,还是没有把杨吉所中的西域毒药上禀泰隆帝。
  就算他一门心思只研究刑狱案件,也隐约猜到几分皇祖父为什么对那个叫沉媚的禁药格外关心。
  小小一个禁药,让一个帝王如此关心,已经超过了该有的尺度。
  只要没有找到禁药沉媚的线索,后宫一有什么风吹草动,皇祖父也许会再次暴怒。
  眼下,他手上的东西,皇祖父也许根本不会关心。
  进了刑部大门,正巧碰到了刚才马车上下来的高侍郎。
  “哎呦,这不是安郡王吗?本官,拜见安郡王!”
  高侍郎说话阴阳怪气,眼睛看人都是斜着的。
  “本官听说,安郡王昨日又当了一回仵作。”
  “这仵作行当,可是入了贱籍的,安郡王为了这一桩内宅妇人吃坏肚子的小小案子,竟然纡尊降贵亲自操刀验尸当仵作,本官佩服,佩服啊!”
  “话说,安郡王可有什么结果啊?说来,本官也一起帮你参详参详?”
  高侍郎是太子心腹,早就看荣王府一系不顺眼了。
  但今日这么明目张胆的、用尖酸刻薄的言辞挤兑一个有着郡王爵的刑部官员,倒也是第一次。
  不是他胆子突然变大了,而是他从泰隆帝收回龙佩那一刻,就断定安郡王是永远找不到禁药沉媚、再也不会被泰隆帝看重了,这些天他堂堂侍郎大人被皇甫昕一个小辈教训、又被他持龙佩吓唬“先斩后奏”的一口恶气,终于不管不顾的吐了出来。
  皇甫昕睡了一个好觉,此刻脸色红润、眼神明亮,精神奕奕,但他依旧寡言少语,对高侍郎一对阴阳怪气的言辞充耳不闻,甚至还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,迈着大步从容不迫走开。
  仿佛高侍郎这么个东西,从未存在,不用占据他一丝一毫的视线。
  皇甫昕背影远去,高侍郎才脸色涨红地回过神来。
  这、这是——当他不存在呢!
  他被无视地也太厉害了!
  皇甫昕,好你个黄口小儿,你给我等着!
  *
  荣王府一早安安静静的,没有小姑娘的说话声,也没有小猫的叫声,甚至连树梢的小鸟都好像飞走了许多。
  似乎,少了一种能称作温馨的感觉。
  皇甫晟从前院回来,在小阁楼里煮茶。
  小炉子上面的泉水很快烧开,咕噜噜冒着泡。
  皇甫晟定定看着小炉子,半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  也许,只是在想枝头的小鸟罢了。
  “三爷,宫里的敏公公来了,说皇上要见您!”
  皇甫晟起身,视线扫过窗外的一片小湖,又垂下了眼帘下楼。
  刚走出府门,皇甫晟前面刚上马车,小德子就轻轻拉住了敏公公的袖子。
  “公公,可知道皇上传召我们瑄郡王,可是有什么事?”小德子把一个荷包塞进小敏子袖子里,然后笑着问。
  小敏子就喜欢小德子这样“会来事懂眼色”的小公公。
  “皇上呐,今天心情和平日一样!”这句话,小德子如果不能明白,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了。
  “多谢公公!”小德子拱手作揖,十分恭敬的样子。
  皇甫晟在马车中坐定,神色平静。
  仿佛刚才身后两人的对话,他根本没听见。
  到了御书房,下了朝的泰隆帝依旧一身明黄龙袍,形容苍老却威势不减,见皇甫晟行礼,淡声开口:“免礼,赐座。”
  皇甫晟谢过后坐下。
  只听泰隆帝问:“晟儿截下这杨吉的妻小,可曾发现他们身上携带宫中禁药?”
  皇甫峻接了人连夜审问,连杨老院使问罪时杨吉还在外面养过一个瘦马的事,杨吉的娘子都招供了,可有关禁药一事,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。
  愉妃脸色一天比一天差,泰隆帝心情也一天比一天焦急。
  他此刻心中无比恼恨,当初就该将他们父子全部处死,今日就不会有如此隐患。
  皇甫晟起身,恭敬作答:“回皇祖父的话,孙儿未曾发现。得知二哥要查的人莫名暴毙,孙儿想起了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刑部大佬,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婆子竟然能在牢头的眼皮子底下自尽,孙儿就多留了一个心眼。”
  “孙儿想,宫中禁药害人不浅,当年许多人都被禁药害了性命,如今让皇祖父忙碌朝政之余,还要分出精力来管这些事,孙儿就让人多留了一个心眼。”
  “在得知杨吉暴毙后,马上将他妻小转移了地方。”
  “孙儿听侍卫说,杨吉的妻小刚离开,就有一群持刀的黑衣人冲进了杨吉家中。”
  “但孙儿只问得杨吉与永嘉侯府有来往,其余的,杨吉家人也未曾多言,后来,二哥就让孙儿将人交了出去。”
  “想来,锦麟卫能比孙儿问到更多消息。”
  泰隆帝听到最后一句话,拿起茶盏喝了一口,掀起的茶盖,正好遮住了他的眼神。
  这个孙儿早年读书很厉害,小时候就是个小机灵鬼。
  皇甫峻用锦麟卫的手段审了一夜,一无所获的事情,这个臭小子也许不用多久就能知道。
  也罢!
  “你的堂叔、锦麟卫指挥使到现在还没问出什么,”隆泰帝在位就独掌大权,一点点小事,根本不会让他脸上表情有什么变化,“所以,召你进宫问问。”
  原本这种小事,锦麟卫随便找个千户上荣王府问一声就行,可有关禁药有关帝王星,隆泰帝会谨慎许多。
  皇甫晟沉默,作出一副再次细细回忆的样子:“皇祖父,孙儿暂时也只问到这么一些,如果还想起来有其他的,孙儿马上告知惠郡王。”
  泰隆帝颔首,算是默许。
  皇甫晟行礼,刚要离开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  “皇祖父,孙儿有事想要拜托惠郡王堂叔,请皇祖父应允。”
  泰隆帝眼神转到皇甫晟的脸上,视线笼罩住他:“何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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